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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個選擇對應不同的結果,沒有絕對、毋須遺憾。
我記得大學的時候,我在選輔系的過程裡掙扎,是該選擇自己很有興趣的大傳系,還是「可能對我工作有幫助」的國貿系?
後來,我選了前者。殊不知後者知識的缺乏真的在職場上遇到阻礙。
可是那又怎麼樣?我們都還是年輕的可以犯錯的年紀,在前進的過程中能夠認清缺點,也就等同於找到一個學習的方向,靠加倍的努力都可以彌足。
人生最怕的事情並不是犯錯,而是你始終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樣子。
就好像這一陣子,在找工作的過程裡,家人無一不愛問我:「你想找哪類的工作?」我承認,我覺得有點煩,因為「我不想要」總是比「我想要」還清晰。
我不想要當店員、我不想要當業務,不想要當老師,也不想要因為誰的推薦再做我不想要的工作……乍看之下,這好像不太負責任,可是那些「不想要」難道不是在失敗中摸索出來的結果?過程中,我又未嘗努力讓自己匹配?
至少,我不是十年後才發現我討厭我當下的工作。
我們這一代的孩子和父母親那一代不同,一家公司愚忠的待上十年是那個時代的思想,我們擁有更惡劣的薪資待遇,理當越要在這種時候擁有全然的自由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我變得不太願意給朋友「意見」。
我當然知道攤在我眼前的抱怨與事實是真的,或至少在分享的那個人眼裡是真的,可是,我總不能明明就不在那個環境還發表意見吧?
就好像,朋友與交往幾年的男朋友分手了,我沒有說話。
接獲消息時,我想了很久,最後還是把想法吞回去,甚至只和一兩個共同朋友交換想法:既然無法經營下去,那就是兩個人都有錯,還需要說什麼嗎?
又或者,其實我只是不想肩負責任:你的決定,本來就只有自己能負責,我意見能給是能給,但你真的想聽嗎?還是,假若我說錯了,要將怪罪丟給我嗎?
人生的確是有很多事情不公平,但這個不公平,我沒有義務承擔。
身為朋友,能做的豈不是只有「待在對方身邊」這麼簡單?我陪你哭、陪你笑,可是事過境遷後,我會告訴你,當時我未必覺得你做了對的決定。
我始終認為「快樂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。
至少當我快樂的時候,我的寫作產量會是平時的一倍,工作的效率達到顛峰,甚至還能因為腦子裡那些愉悅的事情微笑,身旁的人也會笑容以待。
只不過,就算理解「開心是一天、不開心也是一天」,人們為了生活還是得先放棄自己期盼的夢想(就像我喜歡劇場但沒有錢怎麼玩劇場),庸庸碌碌的為了工作繁忙奔波,很多時候回到家只能倒頭就睡。快樂嗎?沒有時間思考!
畢業後,我去大陸外派近一年。這段時間中,我從未覺得自己過得不順利,最大(也是唯一)的不適應只有:我無聊就上臉書,好友出去玩的照片我又缺席了。
哦,還有。外派的工作時間很長,幹部的身分需要承擔很多的眼光和責任,儘管我讓自己每個週末都持續寫作舒壓,但我變得很容易疲憊,當時我認真覺得自己正在以一種我極為厭惡的方式死去──儘管抽空去香港玩,心情沒有好起來。
「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,要找到方法讓自己好起來。」
我後來花了很大一陣子沉溺在高中時愛玩的單機板遊戲中,讓自己分心,重新找到和自己共處的方式;回台灣則是工作不順我就寫作。也就是那個時候,我發現寫作占據我人生中很重要的位置,去年底才豁然的決定重新開始。
而這是我自己從壓力中解套的方式,你的方式是什麼?
就算成長是妥協的過程,不快樂的人生值得你揮霍多少的青春?如果真要等到無法懊悔的年紀才看透這件事的本質,你得花更多時間去彌補。
你能夠讓自己快樂嗎?亦或者,你早就瞭解自己是在忍受?
工作的目的應該是要讓我們爭取更美好的生活,那為了「比較高的薪水」而放棄自己的生活條件,是不是本末倒置的行為?
不要犧牲快樂,因為你難受時,你得用其他等值的東西以物異物,也許是你的青春、你的自由、你的薪資待遇,甚至是你的健康條件。
那些,並不值得。
最近我找工作的空窗期,我在幫阿姨家的小孩家教,他們常常是一個頭歪在桌上,死活不肯認真,講過的數學題目也會耍賴的說,我看不懂。
阿姨如果經過,她會跟我說,小孩這樣放空就表示我要再教一次。
我開始有一點理解父母親不喜歡人家干預自己教養小孩的理由。如果每一個問題,都只能拋出標準答案,以答案反推做法,那這樣不就永遠學不會了嗎?
對於生活,大概也是同樣的標準對待吧。
《最後十四堂星期二的課》裡,78歲的莫利和38歲的米奇分享自己的人生經驗,他沒有告訴他為何挑上他,直到臨死前莫利才坦白,他只是不願再看到一個「以前的自己」在犯過錯之後才瞭解那些自己已經經歷的傷害。
「做些人們永遠會記得的事。
Do something they’ll always remember.」
我最近非常喜歡這句話,他之於我的意義不太是「留在每個人的心裡」,而是「留在那些你在乎(並在乎你)的人心裡」。
怎麼達到?我認為每個人終會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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